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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tonysunqd

[文学.读书] 心情小说:叫我小男人:眉姐(转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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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36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后来,我的确也做了回有钱人,但那些经历让我再不愿去回忆,如果讲述只讲述一次。

  她又说:“小童,不管妈妈怎样,你都要振作,也许那悲痛不是此刻可以理解,明白的,但要振作,我知道你心里所有的痛苦,恐惧,可是,人活着都逃不过,该怎么面对就要怎么面对!”。

  我想如果没有眉姐,不是她的陪伴,不是她的迷惑让我麻木,我会痛苦的要死,可奇怪的是,在我以前的假设中,如果母亲离去,我肯定会活不下去,可在认识了眉姐后,我麻木了很多,我感觉并不是那么可怕了。

  我真的认为,认识眉姐又是上天的安排,或者母亲的安排,她想让我在知道她要离去的时候的安排,找一个女人来麻木我,让我不要太难过。

  “小童,你相信命运吗?”,她说:“你相信人活着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支配吗?”

  “我信,生活太离奇了,让人想去愤怒,可总也找不到出口!”

  “有一天,你会对别人讲述我们的故事吗?”,她问我,微微地笑。

  “不会,如果讲述,只讲给将来我们的孩子听!”,她听了不说话,叹了口气:“小童,我跟你说,我离不开你,是对你那种感觉的迷恋,依赖,不是别的,我也曾好奇过,因为刺激什么的,接近你,但那些都远去!”

  “恩”,我点了点头。

  她又说:“知道吗?生活永远比电影里,电视里,小说里写的故事离奇,因为它没有任何逻辑可寻,它没有前因后果,它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,发生了最离奇的事情,可以说是前后都不搭调的,因此它永远不会圆满,连电影里那些伤感的圆满都没有!”,眉姐说的伤感,她是个偶尔诗意的人。

  她的意思我能理解,我和眉姐的故事跟母亲的病重也许没有任何逻辑,不在正常的故事范畴里面,但它们却发生了,这就是我想要重复眉姐当初说的话。

  生活比故事离奇,没有任何逻辑。

  她在别人面前从不脆弱,在心爱的人面前孤独的像个孩子,外刚内柔的女人,也许注定了她的孤独,她很难找到能理解她,贴近她心灵的人。

  如果当初不是母亲的生病,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流浪天涯呢?

  我想我会,可是所有的假设最后的结果也许只有一个,我们的分开与母亲无关,母亲是慈祥,善良的。

  是一种世俗的力量,如果说可以容纳下年龄相差的两个人,母亲不管怎样,我和眉姐都会走到一起。

  人害怕的不是自己活的如何痛苦,而是别人的目光,这不怪人,就怪一种无形的力量,它慢幔在人们的心里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观念。

  那晚眉姐的话似乎是在作最后的告别。

  最后,她突然转身,扑在我怀里,死死地抱住我,什么话也不说。

  她比我懂事,正是因为她的懂事,我的年少,世俗的逼迫,上帝的玩笑,造成了后来的一切。

  我不知道的是,她早已做了决定,她留下来陪我,更多的原因,只是要离开时的报答,她那个时候并不指望跟我在一起了。

  她突然消失了,因为外婆家亲戚的话,她瞒着我和母亲,突然消失了。

  她知道也许我们会成功,但那很苦难,伤害了很多人。她如此的美好,而她却要离开了,当母亲说服家人,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她结婚了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37:38 | 显示全部楼层
 亲戚们走后,我们慢慢地走回病房,眉姐在外面等我。我进去后,看到父亲冷冰冰的眼神,以及我妈那凄苦无力的面容。

  我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,我的几个外婆家的姨妈出去跟眉姐说了什么。那些话也许再一次让眉姐绝望了,或者是眉姐很是明白那些世俗的道理,她妥协了。

  我爸爸把我叫了出去。

  “你是不是疯了,我们已经够容忍你了,你还要怎样?”,他怒吼着。

  我低头不语,我是有错,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我无法明白,直到今日,我都无法明白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我只不过爱上了一个人,很巧的是,她比我大九岁。

  我爸又说:“如果家里没出事,还好,天都快塌下来,你知道吗?知道吗?”,我爸是愤怒,是心痛,是对我的仇恨,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,以他的脾气,我肯定要吃他的拳头。

  我牙齿咬着嘴唇。

  “爸,我们先不说这个,只是我妈希望我们,我没想气她,我不知道会这样!”,我跟他解释着。

  “你少来,你妈那是疼你,她什么都不顾了,我们呢?你让我们以后把脸往哪放啊,不是我不通情达理,是现实,你明白吗?”,他抖了抖手说:“你若再提这事,再在这个时候,提这个事,我跟你断绝关系,你给我滚,永远不要来这个家,谁跟你都没关系,不孝,不懂事,作孽,不知好歹的东西!”。

  不管怎么说,他被气坏了。

  突然眉姐跑了上来,她见到爸爸那样对我,愁苦着脸,赶紧说:“叔叔,对不起,全是我不好,是我不懂事,我对不起你们,我不好,请你别骂他,我答应你所有事,什么都答应,叔叔,别责怪小童!”。

  我爸阴冷地看了看她,然后说了句:“你都三十多岁了,你怎么还不懂事呢?你到底要我们家怎样呢?他妈妈那样,你看不到吗?他不懂事,你不懂事吗?”。

  “爸爸,你别说了!”,我抬起头喊道。

  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。

  我没有感到痛,也没有怨恨父亲。谁都没有错,错的是我,所有的罪过全是我。

  “滚,你们都给我滚!”,我第一次见我爸发那么大的脾气,也许天真的塌了,我真的麻木了,母亲快要离开了,而我还要这样放纵。我是不是真的被爱情,被性迷惑了呢?我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。

  眉姐看了看我,眼里是同情,是怜惜,是嫉恨,是无奈,全写在那张说不出话,而又有很多话要解释的脸上。

  她转身慢慢地走开了。

  我想我应该去拉她,但我没有,我不想找什么借口,是我懦弱,是我没骨气,是我狠心,是我什么都可以,如果是今日,我仍旧无法选择,在母亲要离开人世的时候,我选择了做一个孝子。谁都没有错,命运错过了我们。

  眉姐走了。

  那晚,我一人坐在走道里,午夜的时候,母亲趁父亲睡觉的时候把我叫了进去。

  她摸到我,抱着我就哭了,她说:“小童,乖,妈妈对不起你,你别怪妈,我说服不了他们,他们不明白,别怪妈,妈反正就这样了,不在意什么,可他们在意,你也不要怪你爸爸,以后他一个人,也不好过!”,我妈哭的越来越厉害,我又哭了。

  我擦了擦我妈的眼泪,她平静了下说:“乖,不哭,你几日在过道里哭,妈都知道,可是既然摊上了,没办法的事!”,我妈又说:“以后啊,这事过去了,若是你能有能力了,把你爸照顾好,你跟小眉就在一起吧,妈知道这次伤了她的心,妈对不住她!”。

  我哭着说:“妈,你别说了,我长大了,我能处理好这事,以后都不要操心了,好好养病,医生说了,没事的,只要坚持治疗,会好起来的!”。

  “小童,你的几个姨说想让你早点成家,在这之前,你给妈听着,妈不是要脸面的人,妈到今天才知道,活着干嘛给别人看啊,你自己让自己活的好就行了,不要听他们的,你要过你喜欢的生活,明白吗?”。

  我点了点头,抿着嘴。

  我生命中的两个最疼爱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好,对我都是那么好,我想我应该感谢上苍,他带来了疼爱我的女人,至少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,让我感动过,明白了,活着的道理。

  后来我的姨妈们果然说了这件事,让我早点成家,趁在我母亲之前,让我妈开心,我当时动摇过,但我爸也没答应,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,他最理解我妈,他也不想让儿子这样做。

  眉姐那晚走后,就没联系我,我也跟她失去了联系,她走了,我问了她舞蹈学校的老师,她们说她去了美国。

  那段日子,我活的像个被掏空的木偶,没有方向,不知该怎么办,我并不抱怨什么,只有太多的自责,在这个故事里,除我之外,都是受伤的人,我能理解。

  我妈那段日子,发现眉姐走了,老是问我,不停地自责说是她的错,她说她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生病,是她对不起小眉。

  一个星期后,我接到了眉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。

  我抱着电话急切地问她在哪,为什么要这样。

  “小童,我给那卡里又打了十万,如果你们想来这边看病,我帮你们联系,我问过了不少这边的医生,虽说希望不大,但可以试试!”。

 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,一直追问:“为什么要走,为什么要离开我?”,我很是任性,不讲道理地问她。

  “没有原因!”,她的口气让我很难受,变了,像个朋友,一个陌生人。

  “难道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?”,我咬着牙齿问她。

  她听了这话,哭了,又回到了从前,用那种柔弱,无奈的口气问道:“妈还好吧,没事吧?”,她哭的厉害。

  “她很想你,一直问我你在哪,她说是她的错,她——”。

  “让我跟妈妈说话好吗?”,她问我,我点了点头,走到房间把电话给了我妈,我妈急忙接过电话,很是明白地强装欢笑,然后问了声:“是小眉吗?”,我妈很快急忙地说:“宝贝,乖,别哭,妈在这呢,很好,妈想你!”,我听到眉姐很是深切地喊了声:“妈!”,就哇哇地哭了。

  “妈也想你,我很好,你回来吧,妈想看看你!”,那边说“恩!”。

  她们没通多久,电话转到了我的手上。

  眉姐说:“小童,你好好照顾妈,别多想了,别老担心我,你是大人了,应该知道该怎么做,明白吗?姐想你,不会不要你的,不要担心!”。

  我“哦”了声,然后问她:“你回来吗?”。

  “过几天说吧!”,她没有松口。

  那段日子,她一直陪我,陪了我很久,时常打电话来。就在我妈一遍遍地请求父亲,父亲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,但不能结婚的时候,她没有答应回来。

  我打电话给她,很开心地要她回来,她说她有事,来不了,说的是一些搞不明白的话,而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。

  后来,我又知道,她是明白的,即使我们可以在一起,很多人也要承受痛苦,也要受伤,不会开心地看到我们在一起。

  也似乎,她离开后,想的开了。

  我没有怪她,无声地挂了电话,谁也不怪,这是没有道理去追问的事。上天不讲任何道理地带走我们想要的,不给我们原因。

  今夜,当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,我只想为自己的活着找寻借口,能够在黑夜里,无声地睡去。

  故事在继续,所有的悲伤,快乐,都在无声的梦境里蔓延。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38:08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突然一下子联系不到眉姐,她的电话换了,我去问她在舞蹈学校的小姐妹们,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,我能感觉到这是眉姐故意的。我也猜想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,但舞蹈班的老师说她一直跟她们电话联系,但都不显示她那边的号码。

  那段日子,我经历了无法宣泄的痛苦,感觉整个人被放进了封闭容器中,也许并非是想念她,有更多的是愤怒,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,到底什么原因,我要反问她,质问她,即使是背叛,我也要当面宣泄。我知道我没道理这样对她,可她的突然消失让我难以理解,我想她也无法解释,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,有爱就有痛苦,若是 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女人,突然就这样逃避开你,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,那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,不管怎么说,我都无法给她找理由,我承认我有错,是我先错,可她的后续让我绝望到了极点。

 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,我的精神在母亲和眉姐的压力下,变的越来越低落,成了活死人。整天提不起精神,但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的低落有眉姐的原因,可我没法掩饰,如果母亲没病,我还可以强作欢笑,可母亲病了那么重,我无法开心起来,为母亲的悲痛要多些。

  我妈有天大概是精神突然好点,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:“小童,老家恐怕都下雪了吧?”,我妈是北方人,那个时候是十一月多,北方应该很冷了。我听到这句话,就难受了,围到母亲跟前,隐忍着痛苦和眼泪,握着母亲的手,从眼泪中挤出一丝笑说:“恩,应该了,昨天看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南下!”,我妈听了我的话,把脸从窗口吃力地转过来,然后望着我,皱了下眉头,母亲病后,时常因为疼痛皱眉,但她愣是没说一声疼。她说:“小童,在北方几乎年年都要下雪,雪花飘!”,说着母亲轻轻地唱着:“雪花飘,雪花飘,娃儿年年长的高,北风吹,树儿摇,娃儿没妈四处飘!”,我妈突然哭了。

  我没有哭,在那之前,我很久都不再哭了,握着我妈的手,明白她的悲痛,她不想离开我,可是不想离开,不得不离开,她知道自己的病情。

  那天,我妈跟我说了一些交代的话,也算是遗嘱吧,她说:“小童啊,你听妈说几句啊,一是啊,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爸爸,如果结婚了,有了孩子,最好能让他带着玩,他最喜欢孩子,如果可以带去给妈看看;第二啊,以后找媳妇,别找太漂亮的,身体要健康,人要对你好;第三啊,你不是小孩子了,有些事,该放的就放了吧,听妈的,妈虽然不了解详情,但妈是女人,知道女人要什么,有的时候你给不了,你还小明白吗?”,我眼泪不停地流,再也控制不住,那由不得人,当你身处那种情景的时候,眼泪自然就落了,拉着我妈的手说:“妈,别说了,不会有事的,不会的,我什么都听你的,听你的!”。

  我妈不再说什么,以后都没再叮嘱我什么,也开始慢慢不愿意跟我说话,有亲戚来看望,她硬撑着笑笑,只是不再多跟我说话了,但我能明白她的意思,她不想我过多的想她,她最疼爱的就是她的儿子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38:49 | 显示全部楼层
那年的冬天,滨江竟然下雪了,那是五六年来滨江第一次下雪,下的很大,很是寒冷,似乎预兆了什么。

  我没有等到眉姐,我慢慢地变的沉静了不少,把所有的事都埋在了心里。

  天气越来越冷了,我们都穿起了棉衣,亲戚来的频率越来越多,母亲越来越憔悴,我的烟抽的越来越厉害,时间在慢慢地流逝,亲戚们彼此碰头都说:“哎,今年真是冷,难得见到这样的天气!”,有的说:“大概,哎——”,我很少同他们说话。没人能有我痛苦,我最清楚,许多人活着都是为了面子,说的话也不过是面子罢了。

  有时突然想,我妈,五十多岁的女人,她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,又要走了,孤独一人,她的父母——我的外婆当时都被隐瞒着,这是她要求的,怕外婆外公伤心。我妈实在可怜,一个人,一个人,内心是孤独的,没人能够理解,可却要孤独地走了。

  想到这些,就会心里很凉,悲从心来,呛到额头,钻入大脑,酸楚的厉害。

  雪花飘,雪花飘,娃儿年年长的高!五十年代人的歌谣,多么的陌生,又多么的熟悉,闭上眼睛,一切都走了。

  母亲没能熬过冬季,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走了,从此我不再喜欢笑,不再流泪,有的只是冷漠,怜悯之心,我要活的像个男人。把世界看淡了,你就站在世界的脊梁上,笑看天下,上帝也拿你没办法。

  我并没有太多的眼泪,开始都流光了,只有傻傻的眼神,那刻,我感受到了人世界最凄凉的悲意,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。

  葬礼在春节前举行,在万家团员,欢声笑语中,雪花飘了。

  你要记住,这世界不会为你停留半步,不管你是这世界多么伟大的人,在上帝眼里不过是一个尘埃,不管这世界上的谁走了,时间都照样流失,日子该过还要过。

 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,它可以把任何东西磨平,把悲伤带走。

  一切都会过去!

  送走母亲后,我们家就剩下了我和父亲,我们如同木偶一样生活了一个多月,慢慢的开始从悲伤中稍微缓和出来。

  我开始出去找新的工作,眉姐留下的钱我们没有用,父亲让我有机会还给她,十五万,那对我来说挺多的,但那钱跟我无关。

  我没有再做设计,我想跟高中时的朋友做点生意,在一翻考虑后,我拿了那钱来做了本钱,我们做起了服装生意。倒卖服装,做的还不错。

  我变样了,微微留了胡须,更成熟了,稳重了。

  我有想起她,但只是留在心里,我那时不知道,我今生还能不能见到她。

  三个月后,那天,我坐着朋友的那辆破吉利从眉姐的舞蹈学校经过,他要去附近办事,我站在车边晃悠,点根烟,四处望望。

 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,我转过头去,是眉姐舞蹈学校的一个老师,兰菲菲。我拿下了烟笑了笑。

  “哎,帅哥,怎么在这呢?很久没去我们年骚扰我们了啊!”,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等朋友,没事!”。

  “你今天请我吃饭,我告诉你件事!”,她撒娇地说。

  “什么事啊?”,我把烟从嘴上拿下。

  “眉姐回来了!”,她说了这句,我的烟掉到了地上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39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哎,你怎么了?”,兰菲菲问我。

  “没,没事!”,我笑笑说:“哎,她回来多久了啊?”。

  “有半个月了吧!”,她一笑说:“你还真不知道她回来啊,我以为你知道了呢,故意想卖个官司,让你请我吃饭呢!”。

  我笑笑说:“好的,改天吧!”,这时,我的高中同学,一起合伙做生意的大壮回来了,他见到我笑笑,又看了看蓝菲菲,两眼放光,这人比较大胆,算是个勇敢甚至有些不要意思的胖男人,他主动找人家握手。

  我转过脸去,望了望远处的大楼,也许她就在里面。她回来半个月了,可她没有找我,没有,她为什么要这样呢?

  我从没改变对她的思念,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,可她回来了,她没来找我。

  蓝菲菲走了,走的时候,望了望大壮,喊了声:“于童,记得欠我一顿饭啊!”,我点了点头,一脸的苦相。

  前面的故事只是我和眉姐私人的,别的人谁都不参与,接下来的故事,也许就不一样了,因为我们都变了,成了社会人,不在私秘。

  大壮说了句:“这妞真他妈的重点,看那小屁股,圆的,呵,想干!”。

  我一转头说:“想干就去泡吧!”。

  我们上了车,他边开车边问我,“哎,小童,你怎么不开心啊!”,他笑笑说:“不会是因为我跟那妞多说了两句,你心里不舒服吧?”。

  “不是!”,我望向床外,回头望那座大楼,仍旧想着心事。

  大壮笑笑说:“哎,我问你件事啊,可不可以?”。

  “说吧,什么都可以问!”

  “我前不久听我姑妈说,她也是听你的一个亲戚说的,你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好上了,还闹的怪厉害!”。我从未向别人说过这事,包括我的那些哥们,我们大多住在一条街,有些事也瞒不住,七传八传,大概都知道了。

  “对!”,我又拿出了根烟,点上,一笑说:“是有这事,不错,特棒,呵呵!”,我深深地呼了口气。

  “是吗?床上?”,他鬼笑着问我。

  “都还好,比较有感觉,不过,呵呵!”,我低下头,隐隐一笑,突然鼻子就发酸,然后抬头又笑说:“哪有什么爱情?”。

  “呵呵!”,他笑着说:“被人家涮了吧,这事太正常,我也遇到过,没什么爱,就是玩玩,何必当真,我跟你说啊,我经常去酒吧,夜店,KTV或者聊天室去找女人,都一货色,玩玩可以,就是别动感情,谁动谁死!”。

  可我不甘心,我真的不甘心,我不管别人怎么活着,可为什么就没有真的呢?那些不可能是假的,不可能。

  大壮又说:“刚那小妞有没有被你上过,如果上过了,我可就不玩了!”,他还挺有他妈的原则,这小子跟我上学的时候,就天天谈恋爱,在老师眼里是坏学生,但人还不错,光在高中的时候就搞过了两三个女生。

  “没,对她没兴趣!”,我说。

  “少他妈的爱情,有洞就行,解决下,何况那还真是美,你要不想要,我可就上了!”。

  “上吧,去狠狠地玩,她单位还有好多这样的女孩子,只要你他妈的有实力,一个个过好了!”。

  “什么单位?”,他问:“对了,把她号码给我!”。

  “眉羽舞蹈学校,电话——”,我把号码翻了出来,递给了她,我什么都不想多去说,心里老想着那个女人。

  我突然叫大壮把车停下,他问我你去干嘛?我说不干嘛。接着就往回跑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40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 到眉羽学校的时候,我停了下来,又不想上去了,站在那愣了半天,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阳光,已经又到了春天,一切真的还算美,不知她怎样了,想质问她吗?还是看看她变样了没有呢!

  我慢慢地走进了电梯,到了眉羽舞蹈学校那层。

  电梯开了,里面似乎还是老样子,看到一些学员在那里跳舞,似乎技术都还不错。几个女老师我认识,我有一个多月没来了,没来打听眉姐的消息了,我想她是知道我来找过她的,可她还是没联系我。

  我有些绝望。

  我正了正身子,往里面走了走,心里十分的紧张,似乎害羞,怕见到她,怎么说话呢?人家都不联系你了,你还来干嘛,自找没趣吗?

  我远远地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,她的声音,用标准的普通话,老师般地说道——“对,是这样,把胳膊在抬高些,对,好,腿弯弯下垂,很棒!”。

 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,慢慢清晰,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,在一个窗口看到了她,她穿着健美衣,胸脯鼓鼓的,圆圆的,头发被扎的很整齐,盘成一个界在脑后,额头很是光洁,活力四射,比走之前,健康多了,漂亮多了,又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,我想没有我的日子,她真的过的很好,跟我在一起的她很是憔悴,我的出现并没给她带来什么。

  也许是不开心的,和我在一起,总有那么多事情要考虑,我的任性,我们的差距,世俗的看法,这些都让她苦恼,而现在她摆脱了这些,活的还不错。

  我想,我不应该去打扰她。

  她没有发现我,仍旧给一个小丫头指点,手放在那丫头身上,教的很认真。

  是她的学生发现我的,有人鬼眼机灵地对她说:“哎,眉老师!”,她抬起头来,刚想落下,突然明白了,慢慢的,她不敢抬头,在那里愣了下,然后又抬起头来,面无表情,有微微的恐慌。

  我没有怨恨,没有开心,一脸平静。

  她没动,学生也都望过来,有的看她,有的看我,都很不明白。

  我们都愣住了,在最短的时间里,我突然感到害羞,不安,我突然想要走,真的要走,不要去打扰她了,她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,是她的逃避,她有些恐慌。

  我转过身去,慢慢地往回走,一步步,步伐都乱了,我以为她会上来追我,可是没有,我尽量放的慢,可还是没有。

  在拐弯口,我转过头去,没见她出来,我的心冷到了极点,从电梯上落下,像进入时光隧道,回到了过去,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,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要说了。

  出来的时候,阳光无比的刺眼,春天的阳光竟然让我有些激动,可再不会有眼泪了,都没了,一个微微留着胡须,外形硬朗的小男人,他二十四岁了。

  我走在街上,不知道要往哪走,到处都是我熟悉的景物,我们有过的点滴,可是爱情,爱情这东西真的不该骄傲,有的时候不要骄傲,因为有快乐就有痛苦,有爱就有痛,当你正沉浸在爱情里的时候,你要清醒,要明白,这爱不过就是一回事,没有长久。

  不要对爱情太自信,我曾经这样过,可有天,你会知道,爱情并不纯粹,夹杂的东西太多,即使很美,也不纯粹。

  我很难去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思,她的离开,又回来,以及后来的事都很难清楚地明白,只能模糊地猜想一些事。

  更大的打击是,她结婚了,跟一个在美国认识的博士生,一个滨江大学的中文老师,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40:49 | 显示全部楼层
晚,我在滨江人民路的一家小酒馆喝到半夜,一人独自回家睡觉,父亲已经明显苍老了许多,见到我,没说什么,叹了口气,我回屋趴到床上就睡了.

半夜的时候,我被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拿起电话,那熟悉的声音飘来,"你还好吗?",她有些犹豫地问.

我半天没说上话,回过神来说了声:"恩,还好,你呢?".她的声音十分轻,像是偷偷摸摸的,她说:"明天晚上七点,我在滨江大饭店三楼等你,先不说了,好吗?",她很是急促地说.

"恩,好的!",我似乎故意装出绅士地说,为这突如其来的电话,变的小心翼翼.

她要挂电话的时候,我想说什么,爱她或者问她为什么这样急促挂电话的话,但她已经挂了.

后半夜,我几乎没睡,一直在抽烟.

第二天白天又是神情恍惚,终于熬到了晚上七点,我剃了胡须,穿了一件西装,很体面的去见她.

这次比任何时候见他都紧张.

在三楼,我远远见到了她.

她坐在那里,在喝一杯饮料,吸管还在嘴里,正向旁边看,似乎是有意的吧,不愿与我正面相对.

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,她慌忙转过头来,我想她是知道我到了,这不过是故意的,她想必也紧张了.

她微微笑了下,我也微微点头.

我不敢去看她,眼睛左右漂移,偶尔落在她的脸上.

她的确又漂亮了,容光焕发,她问我要点什么.

我说随便.她叫过服务生,点了两份牛排.一瓶红酒.

接着,两人就开始发愣,我不想给她脸色看,尽量装的还算大方,平静.

是她先入正题的,"家里还好吗?".

"恩",我点了点头,我不敢确定她知不知道我家里的事,但很明显,她不会再有以前的那种关切了,似乎这已与她无关了.

"恩,你好好的,打起精神来,好好照顾你爸爸!",她稍微降了下口气.她原来已经知道了,似乎有打听过我的事情.

"恩",我又是了点头.

她被我那简短的回答弄的有些不舒服了,也不知该说什么了.

对于她为什么离开,如此突然,我们都不想去说.

吃饭的时候,她突然说:"你更帅了,也成熟了!".

"你也是,学校里的事还顺利吧?",我问她.

"恩,还好,基本稳定,下阶段准备多开几个课程!",她说,抬起头来,理了下额前的头发.

她喝了点后酒,脸就红了,似乎很久没喝了,酒量下降了不少.

我开始没有多少胆怯地看她,她像朵幽深的茉莉一样的迷人,在眼前浮现,这是我当初可以抱在怀里,做任何事情,说任何情话的女人,而如今,时间把我们带到了不同的地方,再次相遇,任何亲密的言语都消散了.想去找回,无从下手.

"别这样看我!",她妩媚地一笑说:"有女朋友了吗?",我真没想到,她会问这句话.

我顿了下,开始有些怨恨地看她,自知这样没道理,由不得自己.

她又是一笑说:"对了,蓝菲菲昨天跟我谈起你了,说了很多关于你的,特开心,那小丫头似乎对你有意思呢,要不要,我帮你把她搞定?",她跟我说话的语气完全成了朋友,连我们当初约定的最低做姐弟的关系都没了.

我仍旧没说话,喝了口酒冷冷地看着她.

她突然发愣了.为自己挑起的话题感觉不应该.

我打破僵局说:"还没有,姑妈什么的想介绍!".

"哦!",她说:"那很好的,不错!"

"恩!还好!",我们的话慢慢地冷冷地交锋了,不知道是谁在为难谁.

吃饭的时候,基本说的都是废话,我最想知道的,她没说,她也没说她为什么离开,以及这三个月都干了什么.

我拿出根烟,有个服务生走过来说不可以抽,她一笑,塞了一些小费,然后又对我笑了笑,"抽吧,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,不过以后少抽!".

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:"当初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,后来不回来?".

她被问的六神无主,抿抿嘴,低下头,手互相掐着,然后抬起头,很是痛苦地说:"请你原谅我!",她就回答了这句话.

"我没有怪你,我一直在怪我自己,没能想出办法留住你!",我说.

"不怪你,你别这样,听姐---",她突然感觉叫"姐"也别扭了,于是说:"听我说,没有谁怪谁的,这是必然的事,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,现在不是又到春天了吗?有个新气象,活的开心点,你以后的路还长呢!",她补充了句,"过几天是你生日了吧?".

这句话让我心里顿时又酸了,她记得没错,是的,她还记得.

她看到我表情不对了,酸楚了,于是一笑说:"哎,过生日的时候,搞个PARTY啊,玩玩开心的!".

我从来没搞过什么PARTY,每年过生日,连蛋糕都不要,就是应付下.

"没那么必要,年年有生日!",我又接上话题说:"如果我以前做的不对的,我跟你道歉吧,现在想想,自己做错了好多,没把握住机会,请你原谅!".

她皱起了眉头,然后抿着嘴说:"别说那些了,我们说开心的!",她极力想去转开话题,不容我把我们拉回过去.

我不说了,心里失落落的.

"我们走吧!",我提议说,我似乎还在想着什么阴谋.再说了,感觉这样的聊天十分的沉闷.

她点了点头.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19:59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们一起走出来的时候,她走在我的旁边,多么熟悉的感觉,以前她会在没人的时候挽起我的手,可现在没了,彼此保持了距离,她身上的香味还没有变,还是用CHANEL的.

出来的时候,外面有些风,她额头前的头发被吹乱了些,她转过身来,理着头发,宛尔一笑说:"我送你回去!",她似乎是怕我提议去别的地方.

我点了点头.

我上了她的车,多么熟悉,以前老坐在她车里,并且在车里干过了那么多事情,可今日都与我无关了.

她没说什么,开动车,我第一次吻她,就是在车里,多么遥远了,那个吻让她害羞,但后来说她喜欢我的勇敢.我想再去找寻,看了看她的脸,下不了手了.

很巧的事,她把车在一个没人的路口停了下来.

我们彼此不说话,我错误地以为是不是我可以像以前那样了,我咬咬牙齿,转过身去,突然抱住了她,我想疯狂地亲吻,抚摸,可是被她推了过来,她的头发被我弄乱了,还是被我亲到了,也摸到了,可失落的要死,我想我真不该那样的莽撞,粗鲁,不知趣.

她为自己的推开感到愧疚,脸红的厉害,不知是害羞,还是被热情突袭.她把脸转到了窗外,过了会说:"别这样了,都过去了!",我以为她是随便说说,于是又想靠近她,当我再次碰她的时候,仍旧被她推开了,她生气了,转过来说:"你下去吧!".

"为什么?为什么?",我任性了起来,为什么我连一个吻都不可以了.

"没有为什么,我结婚了,我不想那样了,我想好好过日子了,他对我很好,我不想这样对他,不想失去幸福!",她有些生气地说.

她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入我的心脏,酸,疼,冷,慌的厉害.头都炸了,她结婚了,我没听错吧,她结婚了,那些甜言蜜语原来不过是开心时随便说说的.

我看了她会,怕该死的眼泪还会出来,吃力地抿嘴,一笑,推开了车门.

她的车在那里愣了会,开走了.

我站在大街上,像个失去魂魄的野鬼.

那是我们三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,似乎是又一个转折点,我们回不到过去了,这次见面证明我们回不到过去了,回不去了。

我承认,我并不勇敢,我甚至不知道活着的真实意义,什么样的爱情才是真爱,怎样去处理爱情才是一个男人所为,这些我都不知道,就是今天也不清楚,总感觉那几年发生的事就像是恍惚的梦。

眉姐结婚了,她究竟为了什么,我永远不能清楚地知道,我的猜测是,她等不了了,她知道我们成不了,她也不想辜负我,她是这样说的,彼此分手也许是最好的,也许最有感觉的人并不一定要去用婚姻来证明什么,结婚的两个人未必是最有感觉的,只能说是最合适地建立起一个家庭去共同生活罢了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20:01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晚过后,我给她打了电话,我在电话里问她,想要她给个原因,想让她把我心中的结子解开。她什么都不想说,在我的一再骚扰下,她不开心了,尤其是那次她和她的爱人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,她跑进卫生间对我很不客气地说:“请你,我求你,别再打扰我了,过去的就过去了,你不要这样,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不舒服,如果你希望我过的好,你就别再打扰我,好吗?”。

  我不知趣地追问她:“难道以前的都是假的吗?那些说过的爱都是假的吗?你从来都没认真过吗?”。

  她说:“等你到了三十岁你就会理解了,那些爱没有假,可那是那个时候的爱,人受环境影响,现在的环境已经不适合那些爱了,懂吗?你不要活在梦中,活的现实点吧,日子总要过的,你还年轻,你这样一是辜负了自己,二是也扰乱了我!”。

  那是她把话说的最重的一次,把我的爱情都毁灭了。我的心中全是苦闷,不解,甚至有愤怒,可全都忍耐住了,我最后跟她说的是:“也许是你说的,你讨厌我了,再不需要这个男人了,希望你过的幸福!”,尽管这些话很假,但还是要说。

  她挂了电话,她说那爱没假,但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的爱,不爱了就没了,谁都是自私的人。这是我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,激情?可笑的激情,尽管我承认,是激情,可那些爱呢?那些激情带来的爱呢?

  多年后,我知道,原来我们的经历造成了一切,她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,而我却不知是她第几个男人了,她用她了解的那些男人的错误的观点来衡量我,把我归到了那一类。

  我经历了几日的消沉,这次的事是我们之间的分水岭,从此以后两个人就是另一种关系了。

  日子仍旧要过,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,2003年的春天就快要过去了,天气开始有点热,我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。

  似乎一切还好,心中还想着她,但都平淡了,如果没人来点燃,不会爆发。我的生意做的还不错,当时服装代理还行。虽成不了大公司,但折腾的能过点小资的生活。

  和我一起做生意的大壮很是厉害,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蓝菲菲搞到手了。

  说下这之前的事,蓝菲菲是对我很有意思,在那一个月,她约我出去吃饭,我没答应,约我唱歌我也没答应,一是心情不好,二是我怕眉姐知道我和她有来往,我不想给她造成任何误会,我甚至还妄想眉姐还会回来,毕竟失去她的生活,感觉像是变成另一个人,重新活了次。

  蓝菲菲有次电话里跟我说她挺喜欢我的,喝了酒,半真半假地说,我跟她坦白说:“我不适合你!”,她一笑说:“我知道,你喜欢眉姐!”,她叹了口气说:“她都结婚了,两个人很幸福,你还这样干嘛啊?”。

  对于蓝菲菲不好讲述,那时了解的太少,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说喜欢我的,也许因为帅吧,这种小女生比较相信这个。

  那次过后,她没再联系我,不久就跟大壮谈起了恋爱。我尽量避开跟他们吃饭。但那天还是被他们拉去了,蓝菲菲似乎早把我忘了,两个人很是甜蜜。

  吃饭的时候,我们喝了不少酒,大壮搂着蓝菲菲说:“小童,你赶紧给我找女朋友,看我们多幸福!”,我能感觉他们幸福,在热恋中,两人天天晚上都要去折腾,大壮经常说蓝菲菲真重点,床上就是小野兽,逮哪吃哪,他傻傻地让我看他的肩膀,得意地说:“下面还有牙痕呢!”。

  呵,那种甜蜜谁都清楚,激情,过了,还有什么。那段时间,我突然对性十分的过敏,很是讨厌,整个人的性欲都没了,很久没碰女人了,也不会想起,有几次自己解决是想着她的,荒唐可笑。

  但只有她能让我来激情,弄过后就是失落,失落的要死,有时甚至会抱着被子,跟个女人似的,傻傻的眼神望着窗外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7-13 20:07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到吃饭的时候,蓝菲菲一笑说:“你别要求他了,他还想着某个人呢,是不是啊?”。

“没,没!”,我隐隐一笑转移话题说:“还早,房子还没买呢!”。我说着,从包里拿出一皮包钱,把他们吓了跳,十五万。

我拿到桌上说:“菲菲,这钱你帮我拿给——”。我不知该怎么说,于是说:“拿给你们校长!”。

她皱了下眉头,“哎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。

“以前借她做生意的,你给她她就明白了!”

“这钱是真的还是假的啊?”,她傻傻地说。

大壮骂了句“傻比”,把皮包拿过去说:“让你拿给她就拿给她,欠女人的钱不舒服,划清关系好!”。

蓝菲菲被大壮镇住了,于是乖乖地收下了钱。

看着蓝菲菲这么乖巧听话,顿时羡慕起大壮来,似乎找个比自己小点的女孩子会更好吧。

我听人家说过:男人跟女人啊,谁比谁小,谁会痴情,谁会受伤,这事多数的事。男女交往要技术,年龄就是经验,你斗不过年龄大的。

吃过饭后,我问了蓝菲菲句:“她最近怎样了?”。

她撇着嘴说:“你要听啊,听了不会生气啊?”。

“不会,说吧!”,我点了根烟。

“她挺好的,天天都很开心,说她老公对她很好,很体贴,天天都乐开了花,气色也好,据说还要再生个孩子呢——”,蓝菲菲说到这儿,被大壮拦住了,大壮说了句:“你他妈的少说两句,行不行?”,大壮看到我脸色变了,刷白。

我低头在那里想着什么,我记得,她当初说过,她不想生孩子,感觉年纪大了,还问我如果不给我生孩子,我会不会生气,我说我不会,很果断地说。

可想不到,她竟然改变了当初的想法。由此,我感觉自己很惭愧,与那个男人比起来,我做的太不男人了吧,我开始对那个男人好奇。

我继续问:“她——她老公具体怎么样?”。

蓝菲菲看了看大壮,想说又不敢说。

我笑笑说没事,说吧,我怪好奇的,我装出洒脱,毫不在意的样子。

“恩,很好了,看起来挺斯文的,戴着眼镜,大学老师!”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说着说着,蓝菲菲突然拿出手机,她笑笑说:“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,我打,你听她声音啊?”。

“不,不要了!”,我突然很是紧张。

可蓝菲菲说:“不是你的事,是我跟她说我明天要跟大壮去蜜月,请一星期的假,跟她说下!”。

她拨了电话,我紧张了,似乎这个女人就在眼前,尽管是将要看到一个人跟她通话,可还是紧张了,我拿烟的手乱了几下,坐在那不太舒服。

蓝菲菲故意开了扬声器,我听到了她的声音,顿时紧张起来,那声音犹如美丽动人的音符在空中穿梭,最后落到我的心里,心被震荡着,又惊,又喜,又失落。

蓝菲菲先说了请假的事,接着说:“我跟大壮在吃饭呢!”,她看了我下又说:“哎,你知不知道还有谁啊?”。

那边说:“谁啊,不会是他家人吧!”。

“不,是大壮的朋友,那个小童!”,蓝菲菲迫不及待地说。

我听了,赶紧皱眉想阻拦她不要说。

那边沉默了会,过了会说:“哦,是吗?很久没来往了,他应该都结婚了吧!”,她说的很平淡,我什么都能明白。

“你不想跟他说两句啊?”,蓝菲菲是故意的。

我赶忙挥手,电话里说:“哦,不用了,你们吃吧,我要给老公做饭呢!”。最后那句话似乎是故意的。

蓝菲菲也知道没趣了,挂了电话,我愣在那里,看了看大壮,我生气了,大壮转过来就骂蓝菲菲,“你嘴那么贱啊,你就不能不多嘴啊!”,蓝菲菲挑了挑眉头。

我拿起衣服,说了句:“我先走了,你们玩,你们回来,我给你们接风!”,大壮说:“哎,小童,你别生气啊!”,我笑笑说没。

心再一次受到了伤害,她过的幸福,还好,幸福就好。

走在午夜的街道上,不知要往哪去,一个人走了,自己还没有着落,突然就想到了母亲,她与我说过的话,我想,我不能让我爸再老等我了,既然一切都过去了,干嘛还这样呢?

几天后,我跟小惠走到了一起,小惠,我开始的时候说过,我们两家住的不远,她当时在商务部门工作,当初我姑妈一直促成我们,我答应了。

我从没想过要结婚,可是却鬼使神差地结了,一切又像是梦。如果眉姐仍旧一个人,我会等她,如果她还爱我,我会等,可一切都不一样了,那幸福,我追不到了,我不能在梦里活着,压抑地活着,我应该现实,这世界有那么多人结婚不是本意,可是却结了,也过了那么多年,不就是那么回事嘛!

这也许是我一生的错误,我年少莽撞地去跟一个人结婚,当时应该有自暴自弃,报复眉姐的意思,心冷了,想,我是做错了什么,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你可以这样,我也可以,今后如果再相见,我一定让你后悔!

你千万不要对我哭。

我真的不懂女人,以为从那些爱情的感觉里得来的回击方式是最美的,浪漫的,甚至是心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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